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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垃圾金虎的回忆
2002-05-13           【 加入收藏 / 文章投稿 / 截图上传 / 发表评论
作者:易寒
我的童年,是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度过的。阳光懒懒地洒进来,很暖和。主人应该是一直在烤着火,雾气在阳光下悠闲地缭绕着,树枝在篝火中发出“噼哩叭啦”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这时候我便偎在父亲的身旁,脑中尽是一连串的遐想:蝴蝶、花之世界、还有断了一只牙的大象......父亲的容貌已经记不太清了,印象中他有坚毅的嘴角和一双有神却略显灰暗的眼睛。他轻轻拍着我的头说:“你可是有着高贵的、拥有纯金格萨贝鲁血统的虎的后代啊!”这便是我所记得的父亲说过的唯一一句完整的话。
然而,或许是我的成长让主人大出意料之外吧,我有一天早上醒来是突然发现不见了房子、主人和我的父母亲,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换而言之,我被抛弃了--这件事,我很久才明白过来。
以上该算是我的童年生活。
从那天开始,我便时常有了被冻醒的经历。

于是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些穿着兽皮的家伙说我是无赖。
我和我的朋友们也常对自己说:“我是无赖我怕谁?”
实则如果你才出生没几个月就被人扔在大街上,偏偏又幸运或者也可以说是不幸运地像我一样活到现在,那么――你一定也是个无赖。这道理,那些惯于对别人评头论足的自称世界主人的家伙怕是不会懂的。

我穿梭于小村暗道之中,到处寻找食物,大村里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但小村也有小村的好处,这里可以看到许多有趣的事情,比如红脸大汉持枪追杀鸡,男的见了女的就不由自主地调出个微笑色笑,高级的人一下重击就把那些孱弱的家伙飞到不知那里去了,乃至于乐不可支的某甲用假币从同样乐不可支的某乙买得了假铠假枪......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况且有时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那次,我就幸运地从一个豆丁处获得了一块鸡肉。当然他没那么好心来喂我,但别误会,我也并非鸡鸣狗盗之徒,事实上,是他自己失手将鸡掉在地上的。此物于他既已无用,我自然取走。但他似乎不那么想,这从他逐渐后现代起来的表情可见端倪。弟弟一哭,哥哥就要同仇敌忾,便转过身装作要取武器的样子要我缴鸡不杀,但那招是对付犀牛用的,而且已经过时了。我并不怕,于是三步两跳扑上去――哥哥便丢下弟弟落荒而逃......
老黄听我讲完故事,摇摇头说:“人哪,为什么连于己无用的东西都见不得它被带走?你,又何不等他们走后才取呢?”
我无言,老黄果有智慧,思考方式与只知鸡肉鲜美者如我辈不同。
但我的运气好也是毋庸置疑的。

我和我的朋友有聊天的习惯。
“要做就要做有文化的老虎!”大鲁经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聊天,是我们攀向文化高峰的途径之一。
然而这次,大鲁显然没有聊天的兴致,他刚与女友分了手,正万分痛苦和颓废。出于虎道主义,我们自然对他百般劝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大鲁终于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话来:“它妈的.....”
“别提它啦。”老黄岔开话题,“你们知道吗?在人类中有一些家伙说,做老虎要比做人快乐哩!”“胡说!他们哪里知道老虎的痛苦和烦恼!”大鲁狠狠地说。“是啊,他们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一会儿这个,忽然又要变,其实没有一个好人!”阿同也附和道。
阿同长得极苗条,这是奉承的话,说白了就是几根排骨张着一层皮,四只脚伶仃地撑着一个嶙峋的身体。正因为其瘦弱,所以我颇有些瞧不起他,于是也插嘴说:“那也不见得。例如XXX,不就是个好人吗?从来不飞人,还经常帮助新人呢,人又岂能一概而论?那这样的好人,世上也一定还有――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要用它寻找光明!”“你也快变成诗人了。”老黄冷冷地说,这分明是在讽刺我,而且我还记得他曾兴致勃勃地讲过“随手扔块肉,就能打死个诗人”的笑话。
我正气愤,阿同又火上加油:“是啊,人可真不是好东西。我以前也是高贵的老虎呢。这一点,我比你们了解得清楚。”我轻蔑地瞟了瞟阿同那身犹如吉鲁岛上的草般稀疏的皮毛,“你疯了。”我说。“我没有疯,我是哩。”他不知好歹地辩解道。对于这类撒了癔症的家伙,我向来主张给他们一些教训。果然,在我实行我的“教育方针”的第一步:露出牙齿后,阿同便“好了”。“你给我听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自以为是高贵的老虎,可你不是,你看看你自己,像吗?你懂吗?你以为你是,可事实却不!事实上,我才是,我有正宗的金格萨贝鲁血统......”阿同颇有不服但无可奈何地听着,,突然,阿同眼睛一亮,嚷道:“你们看,K他在干什么呢?”我循声望去,呆了大概两秒钟,然后――便冲了上去。
又过了大约5分钟,我和K都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旁边站着为分开我们而累得精疲力竭的老黄和大鲁,再旁边就是因摆脱了我的“教育”而暗自喜得精疲力竭的阿同。
聊天于是告结束。

K是最近才来到我们这儿的,性格又十分孤僻,故而很不受欢迎。因此,我对当天的事就颇有些耿耿于怀。还有阿同,真是可恶。
那天我一直愤愤于此,以至于不注意走近了一个水洼,向下看去,便照见了一个皮毛稀松的老虎的模样,活像阿同。
这真的是我吗?

我住在最阴暗和肮脏的角落,吃着稀少且不一定味美的食物,每天为了生存而拼尽全力,但我都承受了,因为我还有朋友老黄、大鲁、阿同,如果你是我,你也会感到即便是他们的粗鲁也是如此的亲切,即便是他们在被我于言语上践踏甚至蹂躏后的急像也是如此的可爱。
还有朋友,就还有生活、还有希望。

中秋过后,一天比一天凉了。祸不单行,我们在乌鲁力村附近的地盘,也在一次人类的大扫荡中被破坏掉了,我又一次流离失所。幸而南岛人迹罕至的地方多,我们最后住在龙洞后方――只是风一起就呜呜地往里面灌,叫人冷得难受。
老黄终于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那是一个凄风苦雨的晚上,天冻得老黄瑟瑟发抖,他爬起来说饿得难受,要出去找些吃的......只是当天晚上夜里就没有回来。第二、第三天也没有,第四天,我才在多多村附近找到了他--已经死去多时了。不过他并没有缩作一团,而是靠了树根半躺着,垂着头,仿佛在注视着自己,嘴角还有一丝淡笑。我想他一定在死前的那一瞬间,看见了自己那颗哲学头脑中的荒诞之处,也明白了许多事情。
老黄死了,我们的生活有些不自然起来,因为哀伤,也因为许多以前他替我们打理妥当的事情,现在都要我们自己去想,自己去做。然而日子还要过,渐渐地也就习惯了,但终于又发生了一件事。
几天的寒风吹过,这日的天气变得有些暖了,因为快要过年了,所以寻食也要简单些,我多走了几段路,竟也找到了不少,一一埋好,留下记号,已经黄昏了。
我一路哼着小曲儿回来,却只看见阿同一个。我问:“大鲁呢?也出去了么?你看我今天的收获颇丰呢!”
“死了。”
“什么?”
“死了,”阿同痴痴地说,“我也出去找吃的,下午回来,阿卡告诉我说,大鲁今天一早出去便被网住了让一班人打,K想上去帮忙,于是也被打死了。”
“K......”
“那些人就是XXX叫来的,”阿同神情黯然地说:“原来他的女朋友说见了大鲁就怕。”
原来人类的善良至多也不过限于同类而已。
然而这些事不都是阿同告诉我的吗?他又到哪里去了?
停!
也许是我的记忆出毛病了,也许阿同只是我的幻想吧。可能吧,整个我的生命只是一场梦。
谁来帮我?
现在,我已经学会了将不愿记起来的事情全忘记,就像阿同因为报复XXX而被捉走的事,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我终于找到了我童年的家--已经是一所空房了,闲置了多年,我将在这里开始我的新生活。
冬天过去,春天到来,树木抽出了新芽,我望着空旷而寂寞的房子,感觉自己又是一只快乐又特立独行的老虎了。冬天终算过去了,接下来该是――
然而冥冥中总有一个声音回答我:“是另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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